偶尔写点东西涂涂鸦,可文笔不佳还手残。最近在钢炼坑里萌rr。其实是个话唠,有事可以私信我~
 

【授权翻译|RR】后线家园/Homefron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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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们动身前一夜,奶奶在浴缸里灌满滚烫的热水,把他们每个人搓洗得浑身发红。他们被一个接一个地叫进浴室,彻底清理一遍,然后被晾在一边,龇牙咧嘴地站在走廊里,莉莎小姐在他们颤抖的肩头裹上毛巾。她在楼下泡好了热巧克力,他们能在莉莎小姐给他们梳头发时,坐在壁炉前喝热巧克力。

       “然后快去睡,”她态度坚决地讲,“我们得在穆勒先生到之前起床穿衣。”

       “早餐怎么办?”

       “萨特太太会给我们准备带在路上吃的东西。”

       她一手扶在爱德太阳穴上稳住他的脑袋,一边梳着头发上某个顽固的结。阿尔喝完热巧克力,蜷在莉莎小姐身旁,耳朵贴着她的肚皮。

       “你觉得要坐火车了,小宝宝会不会很激动?”

       “我觉得他没多想这回事。”莉莎小姐笑道,温莉这时狼狈地进了屋,头发滴着水。爱德走去莉莎小姐的另一侧,亲自检查了一番——聆听那熟悉的心跳声,为了确认无疑。现在他们既然知道了这事,就有必要每天确认一次。“不过,他今天挺安静的。他总爱让我在夜里失眠。别吵醒他。”

       “不会的,我们保证。”阿尔说,温莉也在沙发上坐下,莉莎小姐抬手甩了甩梳子。

       “你们还记得我们定的规矩,对吧?”

       “记得,莉莎小姐。”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要在我视线范围内,然后……?”她提示道。

       “呆在一起。”温莉语气平淡地说。

       “还有要听话。”阿尔补充。

       “很好。你们会照做的,对吗?在城里,你们做梦都不会想给我添乱吧。”

       “不会的,莉莎小姐。”

       在莉莎小姐的手下,温莉的头发从乱糟糟湿漉漉的鸟窝变成了整齐的麻花辫,辫子垂在她的两肩中央。莉莎小姐在发尾绑上结实的皮筋,轻拍一下温莉,示意她可以从自己的腿上下来。温莉走去窗边,端详自己在窗上昏暗的反射。

       “明天有时间把头发像你那样挽起来吗?”

       “当然啦。”莉莎小姐说,离开爱德和阿尔的包围,站起身来。她伸了个懒腰——脊椎弓一般弯曲。奶奶走下楼,电小跑着跟在她身边。

       “等你上楼,水应该就差不多了,”她对莉莎小姐说,“上楼小心点。”

       “有扶手,不是吗?”

       但他们依然仔细听着她远去的脚步,直到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响声。

       “不准给她添一丁点的麻烦,”奶奶叉着腰对他们说,“不准跑远——不准信步闲游。莉莎小姐还没有恢复元气,所以你们俩兄弟得尽可能帮她一些。”

       她的严肃不容得他们沉闷应答——他们惊恐地点点头,奶奶则端起空马克杯,赶他们去睡觉。

       炭火盆的火力不够温暖整个房间,所以他们挤在阿尔的床上,床上横七竖八地堆着枕头毛毯,他们像孩童时那样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咯咯笑着,轻声道了晚安,然后一直醒着,兴奋地静静躺在床上。

       事情的详情被小心翼翼地回避了——莉莎小姐需要时间逐渐恢复,奶奶说,而那时白天他们还需要上学。他们做了安排的家务,奶奶一周里有几天会去料理店子,雪一点点爬上了小丘。

       自然,还是有预兆的:一个个小暗示堆在一起,像是莉莎小姐让他们带给萨特先生的那袋硬币,他让他们捎来的那个信封,奶奶留在后门旁的一罐鞋油和破布,原本被收起,被爱德视为教堂正装【1】的衣服重新出现,穆勒先生坐着卡车送来这周的煤,可不知为何,此事需要奶奶和莉莎小姐在厨房关门讨论。他们争着谁该去钥匙孔偷听,但很快露馅,被赶开了。

       等学校宣布放假时,整个房子似乎都被那股无言却兴奋的预感包裹着。每一天,莉莎小姐的力气都在慢慢恢复——肚子也越来越大,然后有天晚上,奶奶让他们去阁楼拿一箱妈妈的旧衣服。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下了楼——看着裙摆撑开的裙子和奇形怪状的裤子乐不可支。莉莎小姐不好意思试穿,但选了几件颜色柔和的厚实衣裳。

       然后,这一天终于来临,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欣喜无比又古怪离奇。就在昨天,他们在做家务时被叫到桌前坐好,以平淡却带着警告的语气被告知,他们的耐心与良好表现有了回报:他们要去东方市旅游一趟。爱德、阿尔和温莉,还有莉莎小姐——奶奶说她年纪太大,不屑于在火车上被人挤来挤去。

       在宾馆里住上两天一夜——会去购物、散步,会看见全新的风景和不同的人。坐在桌前的温莉难抑心中的兴奋,阿尔几乎从座位上跃起。爱德静静坐着,但在心底里,他也激动难耐。

       此时,他像此前一样一动不动,看着火盆昏暗的光芒在房间另一端跳跃着。温莉在枕头上挪了挪位置——已经睡着了。她蜷在他的左侧,在他的右侧,阿尔埋在毛毯里发出微弱的鼻息。爱德眨眨眼,看着天花板。

       此刻,不仅仅是明天的行程让他保持清醒,从毛毯下钻出,穿过了房间——他们终于准备好了,剩下的,只有收集齐带回妈妈的原材料了。

       阿尔和温莉围在床上空空的位置两侧,爱德倚在门上,缓缓打开,门外的走廊黑洞洞的。浴室门下透出道窄窄的光亮——他慢慢走过,以防莉莎小姐在听门外的动静,心里默念着公式。

       他慢慢地下楼——一次一个台阶,踩在楼梯边缘,边缘的木板不会下陷发出声响,让他被发现。他听见从客厅传来奶奶的呼噜声——大概还有一小时她才会被自己的鼾声吵醒,然后噔噔走去诱来狐群的地方。爱德做了个鬼脸,快步走过敞开的门,进了书房。

       自然,他们有足够的水和碳。氨、石灰和盐能在镇上博恩先生的店里买到。很容易就能把这些东西搞到手并藏匿起来——莉莎小姐从不太留心检查包,也不会在他们从店里买完东西回来后数一数找零。

       爱德从清单从几本老旧的童话书间抽出来。他在月光下能隐约看清自己的字迹,他跪在敞开的窗边,眯眼看着皱巴巴的纸。

       可剩下的呢?磷和硝石大概是最难弄到的——配给票证簿里甚至都没列出,只警示说如果战争持续下去,这些可能会被征用。博恩先生那也没有剩下的材料——硫、钴、钾。这些材料对当地炼金术师来说太罕见,而且两个小孩子需要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呢?

       爱德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笑着。

       “我们只是想练习一下。”他说。这话半真半假。

       铅笔印迹被手指抹得晕开——字迹与纸融在一起,爱德小心翼翼地折好清单,收了起来。过去的几周并不轻松,在做家务、应付奶奶的说教和温莉的问题之余做研究。

       奇怪的是,在这事上,莉莎小姐最护着他们。每天,她只需点点头,就让他们清清静静地在书房待上一两个小时——温莉早已与莉莎小姐非常亲近,在她能下地后,会给她递毛毯,还会跟着她四处走。莉莎小姐轻而易举就能请温莉到客厅里去,奶奶也总会跟着,在客厅织毛线或是做简单的金属物件。

       他不知道莉莎小姐到底知道多少,也很怕去想。即使略为一想,也足以使他沸腾的兴奋冷却下来,爱德努力转换观点。

       她什么也不知道。他确定。

       他溜出书房时,奶奶依然打着鼾:自他溜下阿尔温暖的床,也仅仅过去了几分钟。他踮着脚,走上台阶边缘——他走到卧室门口,定住了。浴室门半开着,他看见了里面摇曳的人影。

       缕缕蒸汽透过门的边角漏了出来,爱德屏着气,思考着她会不会听见转动门柄的响声。

       但莉莎小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背对着他:她自顾自地轻声哼着歌,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长得很长了——他一直没发觉,或是因为她近来不常放下头发了。她的头发还没有温莉的长,但她也给自己编上了麻花辫。

       爱德看着她手指活动,几乎入迷,手指编织着,来回移动,在纠缠混乱中创造出秩序。她的手臂向上抬着,从宽松的袖子里伸出,睡裙的领口滑下了她的肩膀。

       她的皮肤上有个红色的东西,像血迹可并非血迹。印迹是平面的,没有液体的光泽。大概是画吧:两条红色巨蛇的尾巴相交——更像是相织——它们看上去在烧瓶和火焰下盘绕蠕动。斜方肌收缩伸展着,牵动着皮肤,连接着坚硬的骨骼。

       所有的变化,爱德想着,都是一种炼成。

       他的脑海中同时浮现了两个念头:那个刺青是炼金术研究,以及,他本不该看见这个东西。

       他将门开了一条缝,溜进房间,然后缓缓关上门,额头靠在木板上。他站在那,闭眼听着,直到莉莎小姐轻声的哼唱消失到楼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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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注释:

【1】教堂正装:此处为爱德的调侃,因为去教堂时一般会穿比平常更正式更好的衣服。


我 居然一周更了三次……我……

有点难以置信

被自己的勤奋吓到了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

应该这阵子都会更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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