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写点东西涂涂鸦,可文笔不佳还手残。最近在钢炼坑里萌rr。其实是个话唠,有事可以私信我~
 

【授权翻译|RR】后线家园/Homefron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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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女士,就算你文件都全了,我还是半点屁事都没法告诉你。”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

        窗口的男人猛一挥手,打断了莉莎小姐的话。

        “就当是个教训吧,所以说,先要锁住男人,给他好处。”

        他上下打量着她,莉莎小姐后退一步,手防卫般挡在肚子前。

        “你要么可以去找别的蠢蛋来负担责任——或者你运气好,你的那位少校胆不大,不敢一走了之,又回来了。不管怎样,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不能告诉你任何正活跃在战场上的国家炼金术的信息。”

        他猛地合上了窗口——当着她的面。莉莎小姐楞站了一会,呆呆地看着,然后转向他们。她的笑有点空洞。

        “那,我们走吧,”她声音低哑地说,阿尔向前跃了一步,牵住了她空闲的手,“我们去找到那家旅馆,把东西放下吧。”

        他们出门时,爱德狠瞪着门口的守卫——他看不到柜台后面莉莎小姐应付的那个混蛋的脸,只好这样顶替一下了。他小跑着才跟上了温莉,人群推挤着他。

        “我们先找旅馆吧。”莉莎小姐重复了一遍,在街角停了下来。路牌都摘了,地图也被军警一一没收——为了迷惑间谍,显然也迷惑了其他所有人。他们自然能问路,但周围经过的人都避开目光不看他们一眼。

        爱德握紧了戴着手套的手,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整一条街。

        他们最后自己找到了旅馆——一间小小的,地段偏僻的木板房,缩在喧闹的洗衣店和积满灰的帽店之间。柜台后的老女人皱着眉,递给莉莎小姐房间钥匙。

        “我们九点锁门。”她说着,指了指一段狭窄的楼梯。

        房间很挤——一张大床,床下还藏了张带滑轮的小床,衣柜、台灯和矮桌立在一扇小窗下。一面墙里装了个小小的煤炉,目前空空的,没有任何热量。阿尔和温莉探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莉莎小姐收拾好了空荡荡的篮子。爱德将旅行袋塞进了床与墙壁的空隙里,喘着气。

        他们先出门吃了午餐,在距旅馆几条街的一间小酒店里。桌布是纯白色的,服务员的手臂上搭着一条折好的毛巾。莉莎小姐为他们点了吃的,然后付了款,小心翼翼地把钱从手提包里一张张抽出来,服务员则冷冰冰地看着。

        他们离开时,阿尔又牵上她的手,因为食物安定了下来。莉莎小姐带他们回了城中心,每一步都迎着冷风——他们坐不起出租,所以徒步走着,因为穿着大衣动作缓慢。

        城里没有雪——至少他们没有认出长得像雪的东西。下水道周围堆着苦咸的淤泥,他们只得小心翼翼地绕过肮脏的水坑,以免弄脏鞋。

        博物馆很暖和,虽然也无聊——漫漫长路连着巨大的房间,房间里只摆了画。阿尔和温莉很喜欢,而爱德则跟着莉莎小姐,踢着地面,直到一个戴了眼镜的老女人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不喜欢这种地方,我猜。”

        莉莎小姐低头冲他笑着,指了指墙边的长椅。

        “陪我一会?我歇一下。”

        他爬上长椅,莉莎小姐缓缓坐下,脚踝交叉,向后靠着。一手揉着腰,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

        “你准备给他取什么名字?”

        她微微一笑。

        “还没决定好呢。你有建议吗?”

        “奶奶说你应该考虑一下家族的名字。我跟阿尔的名字都是取自叔叔伯伯或是叔祖伯祖之类的。”

        “嗯,我没有叔叔伯伯,”莉莎小姐说道,皱着眉,“也没法跟叔祖伯祖聊。我认识的唯一的亲戚是我的爸爸。”

        “他叫什么名字?”

        “贝托尔德。”

        她做了个鬼脸。

        “不过我才不会给一个无辜的小婴儿取那样的名字。”

        “你妈妈呢?”

        “莉赛尔。不过这不是她的真名。”

        “她改名了?”

        莉莎小姐点点头。

        “她的真名是伊丽莎白。她离家出走时改了名字。她怀上我的时候跟我现在差不多年纪。但她生我时有了点麻烦,所以……我从没见过她。”

        她的眼神再度变得悠远——盯着虚空里某个他似乎从来看不见的东西。

        “你的妈妈叫什么?”她问。

        “特丽莎。”

        “是个好名字。”

        “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你这么觉得吗?”

        “是啊。”爱德说着,点点头。她以后肯定会的

        莉莎小姐冲他微笑,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

        “你去把温莉和你弟弟叫来吧?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莉莎小姐。”

        他们这次是顺风走的——尽管这并没什么帮助。阿尔和温莉牵着莉莎小姐的手,而爱德大步走在前面。

        偶然间,他们又经过了邮局。门外的守卫与今早的守卫不一样了,但再瞪他们一眼感觉也不错。一队军人从前门鱼贯而出——在换班了,爱德猜测。

        “不好意思,小姐?”

        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穿着军服,眼睛细小,一丛头发搭在脸上,两侧按军人的标准削短了。他向莉莎小姐稍稍俯了俯身。

        “不好意思,”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过今早十时左右您在邮局里,询问一名国家炼金术师,罗伊.马斯坦的现况。”

        莉莎小姐转向他,将阿尔和温莉护在身后。

        “是的,不过——”

        “当时跟您说话的是阿克斯特准尉。他告诉您,他无法给您任何目前在战场活跃的国家炼金术师的信息。”

        “对,”莉莎小姐犹豫地答,“先生,请问您是?”

        “我是瓦特.法尔曼下士,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您。”

        “抱歉,不过我们正要回旅馆——您明白的,我们今天已经挺累了——”

        “拜托了,”下士说着,抬起一只手,“就几个问题。”

        “行吧。”莉莎小姐有气无力地答。温莉从莉莎小姐的裙后探头偷看,而爱德则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您问的这个男人——他是哪个部队的?”

        “七〇二步兵部队。三团。”

        “他的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吗?”

        “没。二十三岁。春天时满二十四。”

        “脸部有明显的伤疤,或有使用机械铠吗?”

        “没有,另一个也……没有。你为什么——?”

        他又抬了抬手。

        “拜托了,只剩几个问题。发色?”

        “黑色——他的眼睛也是深色的。灰蓝色。”

        “身高?”

        “差不多一米七。”

        “但不到一米八?”

        “对。”

        “出生地?”

        “中央市。他是在那由一个姑母养大的。”

        他点点头,眼睛定定地盯着莉莎小姐身后的一个点。爱德转过头去,但是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大人肯定能看见他看不到的东西,他想着。

        “谢谢您,小姐,”下士说,“您也知道,我不能告诉您任何目前在战场活跃的国家炼金术师的信息。”

        爱德握紧了拳头。

        “那你干嘛——?”

        “不过,我能告诉您,在目前处于非活跃状态的国家炼金术师的列表中,没有与您的描述相符的人,在这位罗伊.马斯坦隶属的团或营的牺牲人员名单上也没有他。”

        “就是说他……他没死?”莉莎小姐声音微弱地问。

        “也没有受伤,也没有在行动中失踪。这些表是今早才通过无线电更新过的,在七时十四分。”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解码了无线电。”下士答道,满脸得意。

        “然后把列表都记住了?”

        “对。”

        “整个表?”

        “没错。顺带一提,他的那个团是前线军团中牺牲人数最少的。”

        莉莎小姐点点头,无言可对。阿尔拉了拉她的手,抬头看着她,担心地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他没事吗?”温莉问。

        “那为什么她寄的信一封都没送到?”与此同时,爱德质问道,下士低头看了看他们,似乎有些惊讶,好像陡然才意识到他们在场。

        “前线的邮件服务经常出问题,”下士歉然地说,“这事我帮不了您,不过我想着——”

        “您不知道,”莉莎小姐说,声音颤抖,“这对我意味着多少。”

        她松开了阿尔和温莉,抬手遮住了脸。

        “原谅我偷听见您的对话。”下士说,后背僵直。他的目光躲闪着。

        “没有关系的,法尔曼先生,”莉莎小姐勉强地挤出一句,“非常谢谢您。”

        他们在八点时回了旅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烤肉和土豆。莉莎小姐吃着,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温莉哼着小调,阿尔昏昏欲睡,险些把牛奶泼在衣服上。

        在楼上,他们换上了因为路途长远变得发硬的睡衣。莉莎小姐放下了温莉的头发,一边梳着,一边哼着曲,温莉不一会就睡着了。然后是阿尔,陷在枕头里,打着呼噜。

        煤炉散发着樱桃红的光,就像家里的烤箱,爱德定定地盯着它,耳边回荡着莉莎小姐的哼唱。他感觉很累,但他的眼睛不愿合上。明天他们会去购物——明天他和阿尔会找到个药商,买下剩下的材料,然后等他们回家,妈妈也会回来,然后莉莎小姐会生下她的小宝宝,然后战争会结束,马斯坦少校会从前线回来,会跟莉莎小姐回家,然后他们会住在一起,房子再也不会空荡荡的了——

        他能够完美无缺地想象到那个场景,每一张微笑的脸孔,除了两个人。他只能把小宝宝想象成一堆没有性别的毛毯,而少校则只是一套空荡荡的军服。

        “莉莎小姐,”爱德轻声喊道,她看向他,双手落在身子两侧。她的头发搭在肩头。

        “爱德,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他长什么样子?”

        “谁?”

        爱德从滑轮床爬上大床,小心注意着不踢到温莉。莉莎小姐靠在床头板上,她掀开被子一角,让他爬到她身旁。

        “马斯坦少校。你的情郎。他长什么样子?你有他的照片吗?”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放下梳子,手伸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提包。爱德本能地爬上前,把头贴在她的肚子旁。在他耳边,是宝宝轻柔的心跳声。

        “很小的一张照片,不过也正因如此我才随身带着。”

        她将照片从钱包里抽出来——照片与她的食指差不多长,上面是一个穿军服的男人:照片上有脸,脖子和绷紧的宽阔肩膀的部分。他的黑发梳向脑后,压在军帽下,还有深色眼睛,眼角尖尖。他的笑容很淡,带着些紧张。

        “这张照片是他毕业时给拍的。在他获得资格之前——所以他的军阶只是准尉。”

        “他长得不太一样。”爱德说着,将照片拿得更近。

        “嗯,他不像我们一样是金发,”莉莎小姐轻轻笑着,说,“他的父亲是亚美斯特里斯人,但他的母亲是新国来的。”

        “新国是什么?”

        “在我们东边的大国。在沙漠的另一边。”

        “就像伊修瓦尔吗?”

        “不,伊修瓦尔是……”

        莉莎小姐皱了皱眉。

        “伊修瓦尔在亚美斯特里斯国内。塞尔克塞斯的遗迹在我们跟新国之间。这是另一个国家了,爱德。就像德拉克马。”

        “所以,我们也跟新国打吗?”

        “还没呢。”

        照片另一面只有一行斜斜的字迹。

        罗伊.马斯坦,一九〇五年九月。

        爱德将照片递还给莉莎小姐时,他感觉到太阳穴处有微微的动静。

        “行吧,现在他醒了。”莉莎小姐叹了口气。

        “可能他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

        “有这种可能性,”莉莎小姐说,“他似乎对声音有反应。”

        她的手牵着爱德的手移动,跟随着肚子里的动静。

        “你该去睡了,爱德。我们明天要早起出门。”

        但他们保持了一会这个姿势,等着小宝宝轻轻的一踢。他们最终等到了,手掌下传来动静,莉莎小姐微笑,亲了亲爱德的额头。

        “你的头发该剪了。”她亲昵地说,爱德溜回了阿尔身边。

        “晚安,莉莎小姐。”他轻声说。

        “晚安,爱德。”她也轻轻回应,拧灭了台灯。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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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居然又周更了,好感动!

未来两周又是地狱般的死线+考试周,请大家监督我管住手不要更新_(:з」∠)_

这一章的三个小朋友真的好可爱~因为看不到柜台后的人的脸于是决定去瞪守卫出气的爱德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顺便说一说一个估计没人会在意的小细节,在这个部分:

        “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你这么觉得吗?”

        “是啊。”爱德说着,点点头。她以后肯定会的

第一句原文是“She'd like you.”用的是虚拟式would

而第三局加粗(原文为斜体)出则是用的将来时:She will.

这里跟第二章时爱德将阿尔提及母亲的“If”纠正为“When”有异曲同工之妙哈哈哈哈

我在翻译时为了强调原文的时态差别,在第三句加粗部分加了个“以后”,但还是感觉不够明显不太满意,所以提一句hhhh

以及,在法尔曼和莉莎这段的对话里

        “对。”

        “整个表?”

        “没错。顺带一提,他的那个团是前线军团中牺牲人数最少的。”

翻译这几句时,我内心的声音其实是酱紫的↓

对(dei)。”

整个表?”

冇错!”

然后在屏幕前笑喷了hhhh我的普通话真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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