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写点东西涂涂鸦,可文笔不佳还手残。最近在钢炼坑里萌rr。其实是个话唠,有事可以私信我~
 

【授权翻译|RR】后线家园/Homefron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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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久等了~有错请留言~


第二章


        莉莎小姐从不要求他们做任何事。她只会暗示——她会把抹布和肥皂留在外边,把扫帚立在后门上,在树和房子一角间新钉一根晾衣绳——每一次都是单纯无害的请求,像是希望阳光更烈或风刮得更小些。“你们俩如果能……”,可若他们不做——如果爱德不做,因为阿尔早被她玩弄于股掌间了,这个叛徒——她什么也不会说。她最终会自己来,甚至不会不满地看他们一眼。

        一周内,她已经整理完了厨房和客厅,密室被搬得半空——有了足够的空间让阿尔用木料和钉子为她炼一副床架,再帮她往空床垫里塞满稻草。她周末时让他们去镇上采购杂物,将清单和钱装进阿尔的口袋里。爱德总会跟着去,因为总得有人看着阿尔,不过他并不享受这个过程——一路来回都踢着路上的石子。

        他们知道的所有关于她的事都是由阿尔先知道,然后在放学路上与温莉分享。莉莎小姐才十九岁,她从西部来,她的母亲也去世了,也没有兄弟姐妹——她像是施舍难得的奖赏般分享一些细节,有时甚至不会回答问题,沉默地削着土豆皮或拧着抹布。

        这种事不重要是她的口头禅:她用这句话将他们赶去院子,或赶回书房。剩下的事,他们只能通过观察知晓。

        “嗯,她是右利手,而且准头还可以。”爱德说。

        “那个橡子差点让你丢了只眼睛。”温莉笑道。

        “那只是运气好!百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真的好漂亮,”温莉感叹,无视了爱德,“我好奇她有没有位情郎。”

        “情郎是什么?”

        “你懂的,就像男朋友。不过中央市的人都说情郎。听着更正式。”

        “听着很傻帽。”

        “哼,你知道什么?”温莉怒道,“又没去过中央市。”

        “你只去过一次!”

        “一次还是比没去过要多!”

        他们在桥头与温莉分手,独自走在长长的小道上。阿尔代他们两个人挥手,高声道别,然后转身跑着追上爱德。

        “不管你怎么说,”阿尔说,“我喜欢莉莎小姐。她的声音很好听,做饭也好吃。”

        “没有奶奶做的好吃。”爱德尖锐地答,费力地背着包,包总是从他的肩膀上滑下来。

        他们进屋时静悄悄地开门——莉莎小姐又在扶手椅上睡着了,茶杯搁在收音机上靠边缘的位置。在她膝上,半合的手间夹了个厚厚的信封,信封由火漆封好,上面歪歪斜斜地草草写着地址:亚美斯特里斯东方战略指挥部 七〇二步兵部队 三团 A连 转 罗伊.马斯坦少校收【1】。

        “你觉得这是她的情郎吗?”阿尔悄声问道,他们两人踮脚进了书房——唯一一间莉莎小姐还没碰过的屋子。

        “谁管它?”爱德回,声音有些不必要的大。但他将这点信息加进了他在脑中逐渐增加的莉莎小姐的谜团里。

        他知道这个谜团的答案,这让他几乎有些失望——自她来到这里,莉莎小姐每天晚餐后都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写着长长的信,小心翼翼地将每封信放进牢靠的信封里,用火漆封上封口。他们之前都没有机会看见收信地址,因为她总是直接把信封放进邮箱里,立起信箱上红色的小旗好让邮差捎走。爱德以为她是在给霍恩海姆打报告——他们问过,但她表示说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他们显然事先谈好了,她的薪资就是住食。

        但这一点小疏忽不过是不断增加的众多小意外之一:许多个因反胃在洗手间度过的早晨,不论何时只要坐着超过十分钟就会睡着,屋里没人却让油灯白白烧着。就上周,她把配给票证簿【2】放错了地方,为了找它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发现它夹在壁炉前地毯上的几沓书里——然后,她坐在冰箱旁阿尔的小凳上,脸埋在擦碗毛巾里哭了十分钟。

        爱德眨眨眼,从思绪里回过神——阿尔正忙着以科目分类整理他们的书本。

        “我们今天应该从哪开始呢,哥哥?”

        “解剖学,”爱德说,“我记得我们还在内分泌系统部分。”

        五点半时,他们听见莉莎小姐起身,趿拉着步子进厨房做晚餐。

        “我们该帮帮她。”阿尔小声说。

        “你想去就去吧。”爱德叹了口气。

        但是阿尔继续看着书,直到她来敲门。

        “今晚有焙盘【3】,”莉莎小姐隔着门喊,声音依然沉沉地带着睡意,“你们会到餐桌上吃么?”

        “不会,”爱德喊着回答,“我们不饿!”

        五分钟后,又有一次敲门声。阿尔打开门,看见两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两块干净的白布,还有两杯凉凉的牛奶。阿尔把盘子递给爱德,咧嘴笑着,而爱德对着盘子上的菜挑挑拣拣。他只会在心底承认——这菜确实挺好吃的。

        阿尔在八点左右停工。他酒足饭饱,打起了瞌睡,但是小心记下了看书的进度。

        “晚安,哥哥。”他说,而爱德只哼了声,忙着理解脑下垂体。

        午夜时灯油烧尽,可装灯油的坛子在外边棚子里,于是爱德合上笔记,从椅子上跳下,双臂伸过头顶伸展身子。这次,他总算自己把脏盘子端到了厨房——他不想给莉莎小姐任何借口闯进书房,搞乱他们的东西。她到目前为止都还尊重了这点隐私。

        其他的房间也黑漆漆的——一轮新月逼近,房里的油灯要么是被吹熄,要么是燃尽了。到月底了:明天莉莎小姐便会提着装油的坛子,小心翼翼地用裂了口的旧茶杯给每间房里的灯添油。只有外边的灯是用电的。

        爱德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他知道会发出声响的木地板,手里的盘子摇摇欲坠,一点点向前走去。他一直走到餐桌旁——他不够高,还没法平视洗碗池高高的边缘。有一瞬间,他好奇莉莎小姐到底有没有吃,但是很快就没再想。密室的门关得紧紧的。

        走廊里,他打着哈欠上楼梯,看见她时正要爬上楼梯。

        莉莎小姐依然醒着,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抚过一张白纸的边缘,正出着神——盯着安静的收音机,却好似没看见它。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上去年纪要大些,眼睛深邃,面容疲倦。她的头发较她刚来时长长了些,掖在旧头巾下。大部分时间里,她依然穿着同样的衣服——她只有两条裙子,一件毛衣,还有几件浆洗过的男士衬衫。她来时穿的那双高筒靴搁在密室门旁,但她在房里院里大多光脚走动。

        “这么晚还没睡呀,”她轻轻说道,稍稍侧头,“需要什么吗?”

        “不用。”爱德用同样的语气回道。上了一半台阶时,他想到自己本该用上更刻薄的语气,或者是直接大步上楼,但是她看上去精疲力竭,都不值得让他来特意唱反调。

        阿尔依然醒着,毯子拉到胸前,睁大眼睛望向打开的门。

        “是我而已啦。”爱德叹了口气,爬到了阿尔身旁——他自己的床在房间另一边,一如既往的空着。阿尔拉起了爱德背后的毯子,往前靠了靠,贴着枕头轻声说着话。

        “你觉得,如果我们把妈妈带回来——”

        “等,”爱德插道,“我们把妈妈带回来。”

        “啊对。,”阿尔改口道,“你觉得她会让莉莎小姐留下来吗?”

        爱德花了点时间拉扯毯子,在床上躺好——给自己一些时间思考。

        “等我们把妈妈带回来,”他说,突然感觉喉咙一紧,面颊发烫,阿尔握住了他的手。

        “哥哥?”

        “我们可能就不需要她了,”爱德挤出剩下的话,“等妈妈回来,她可能就会想像以前一样做事。就不会有活留给莉莎小姐干了。她大概会回家吧。”

        “但是你听见她说了,”阿尔摇摇头答,“她已经没有家了,记得吗?”

        在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后,在沉默中爱德几乎以为自己听见楼梯底部光脚走过的声音。他屏息凝神,以防万一,但是之后再也没有声音了。

        只剩风声,还有这房子,在风间矗立着。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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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注释:

【1】地址格式改为了中文地址格式。原文用逗号分隔,因为翻译后写出来很长,但是没见过中文地址用逗号分隔的情况,所以为了方便阅读在翻译中是用空格分隔。如果不可以这样也请告诉我。

【2】配给票证簿(ration book):就是印了配给券的小册子,跟粮票是同样的性质。

【3】焙盘(casserole):(来自维基百科)是一种大而深的烹调容器,一般用陶瓷或玻璃制成,可放入烤炉,也可直接在餐桌上盛放菜肴。该词亦可指称使用此容器烹调而成的菜肴。维基百科的翻译是砂锅或烤锅,但是因为中餐也有砂锅菜,感觉直译会有些出戏,所以最后选择的翻译是焙盘。


大家久等啦~

前几周出门旅行,回来后一直找不到感觉,就一直在咸鱼hhhh

这一阵子应该可以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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