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写点东西涂涂鸦,可文笔不佳还手残。最近在钢炼坑里萌rr。其实是个话唠,有事可以私信我~
 

【授权翻译|RR】偶尔/Sometimes(上)

原作者已授权翻译,请勿无授权转载。

本人学术不精,还请不吝赐教。

原作者AO3@WingedPegasus


翻译如果有错请留言~


第一章


        罗伊扔下笔,叹了口气,靠倒在椅背上,仔细盯着钟面。10:02。当军官最让他烦的事就是批公文,而手头的文件在约定之日结束后似乎翻了两番。四处流传着他就要升职成将军的传言,可这完全没减轻他对工作的不满。当然,能离最终的目标更近一步他很激动,可他内心深处依然为可能会有更多公文要签的未来感到不寒而栗。

        他扫了眼办公室,瞥见菲力和法尔曼正努力工作,还有哈勃克和布雷达的空椅子——在出外勤呢,两个幸运鬼——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霍克爱中尉身上。看霍克爱工作是他日常工作时间里秘密的小乐趣之一。他常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会从公文上飘开,直到最终停留在他的中尉身上,看她专心致志伏在自己的公文前,几缕金发垂在脸上。他会入神地坐着,渴望能拂开那几缕碎发,然后沉醉在她的眼中,直到她感觉到正被人盯着,转而向他投来足以冰封熔炉的目光。

        这是他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

        不过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中尉并不像往常那样专心伏案工作,而是左手握拳撑着脑袋,钢笔停在纸上一动不动,往日里锐利明亮的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文件。他眯了眯眼,仔细端详她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晕,她的眉头上隐隐有汗水的反光。

        他正要开口时,她推开了椅子,淡定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低声嘟囔了几个借口,也离开办公室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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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莎抓着洗手池边缘,冰冷的瓷器此时好似是让她停留在现实港湾的唯一的锚。冷水因为她脸上的温度升温,滴在洗手池里,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混在一起,从排水口流了出去。真不妙。她不记得上次自己感觉这么难受是什么时候了。今早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对吧?不知何故,最初的喉咙痛和骨头疼演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战栗与一阵阵的反胃,使她视线模糊,感官迟钝,只留下头晕目眩的感觉,和自己心脏过于洪亮的鼓动声。在一片迷蒙中,她隐约意识到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她低下头,深呼吸,努力振作精神。

        “你的脸色真差。”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非常分明是男声。她迅速转过身,因为这个动作蹙紧眉头,闭紧了眼睛,直到头疼缓和下来。她大脑里的压迫感什么时候这么强烈了?她睁眼,看见她的上校一脸和善的笑意淡去,眼神里满是担忧。

        “上校?”她意识到自己的手依然在背后紧抓着洗手池,便松开了手。“您不该进来的,上校。这是女洗手间。”她直了直身子,想理一理自己的制服,使自己看起来安然无恙。可是因为她不住地轻微晃动,这个企图露馅了。

        “您应该出去,上校,”她坚持道,“打字员用这个洗手间。您会吓跑她们。”

        上校上前一步,伸手护在她背后,拦住了一次惊险的后倾,将她稳稳地拉进自己怀里。他那肌肉坚实且温暖的胸口。是他的胸口真的有那么暖和,还是因为制服吸收了自己脸上的热量?

        “我才不在乎,”他说。她脸上的红色又深了几度,抬手想推开他,尽管上校此时将她抱得更紧了。

        “上校,你在干什——”

        “别担心,中尉。”马斯坦说道,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拧上了龙头。“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下属因为栽倒在洗手间地板上,摔破脑袋被送进医院。这会给我的统率蒙羞的。”

        他松开怀抱,不过依然留了一只手扶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瞬间,她因为减少的身体接触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失落。她正扪心自问此时自己的脑子到底出没出问题,猛然间意识到上校已经领着她走出了洗手间,坐在了门外长凳上,正示意一名路过的士兵过来。

        “为中尉叫辆出租车。”他指示道。

        年轻人瞥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看向上校。“马上,上校。”他飞快敬了个礼。哇哦。从他匆匆走远的样子来看,她的脸色肯定真的很难看。

        “没必要,上校。”她争辩道,“我过一会就好——”

        “会好才有鬼,”他打断她,“你今天根本就不该来上班的。”

        她听出他突然的发作里带着丝怒气,眨了眨眼。她怎能回家呢?她要保护他。这是她的工作。她的职责。她的生命。暂先不论她现在眼前一片模糊的事。倘若她的头脑更清楚些的话,她就能意识到此时这个情况的逻辑问题,可现在她的脑子里像是塞了包棉花,要理智思考实在难。

        “上校……”她开口。

        “中尉。你要回家休息,直到完全病愈。这是命令。”

        莉莎依顺地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甚至都拿不出力气敬礼。“是,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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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上校让自己回家大概是正确的选择。坐出租车回家的路程就是在一片茫茫中度过的。她隐约记得发烫的脑袋靠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那种舒缓的感觉,以及出租车停在公寓楼外时,她挥挥手送走了担忧的司机。对于自己是怎样爬上楼梯,走进公寓的,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她后知后觉地拍拍口袋摸到了钥匙。说起来她今早走时到底锁门了吗?

        疾风号在她腿边绕圈,担忧地呜咽着。她抵抗着想就地坐下睡着的欲望,快步走向沙发,猛地坐下,着手解开制服外套的扣子。外套才脱下一半,靠垫的召唤太过强烈,她陷入了沉眠。

        罗伊正坐在本日的第三场无关紧要的会议里,食指在桌下不耐烦地敲着腿。他第一百次瞟了眼角落的钟。四小时。距离他让出租车送中尉回家已经过了四小时了,而中尉则因为病重迷迷糊糊。他告诉过她如果情况恶化就打电话给自己,可是,唉,毕竟是啊。而且,万一她打不了电话呢?万一她病得太重,根本走不到电话边?罗伊敲手指的动作不自觉地成了动力全开的抖腿,直到他意识到后才停下来。他知道自己如果在会议中途离席必会引来某些重要人士的侧目,可他当真考虑过这种可能。

        “再等一会会,”他想,“撑住啊。

        最后一场会议结束后,罗伊返回办公室,只为将新发下的又一沓公文扔进收件箱,然后锁上了抽屉。

        “法尔曼。”

        男人抬起视线。“什么事,上校?”

        “我今天提前走,”上校说着,大步穿过房间拿外套,“理由你就看情况乱编一个吧。”

        “可上校——”男人刚想开口抗议。

        “是重要的事,”罗伊打断了他的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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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梆梆

        罗伊再次敲了敲公寓门,不耐烦地换着身体的重心。快点,开门啊,他想。等得越久,他脑中闪现过的画面就变得愈加荒诞。莉莎,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可能她摔倒时栽到了脑袋,可能伤口正流着血,可能她因为脖子上的伤口浑身鲜血淋漓,而血止不住,她正慢慢死去……他收住了自己的想象,晃晃脑袋。不,这可没发生。她还活着。老天啊,只是流感而已,他的中尉大概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瞪得病毒缴械投降。

        可话虽如此……

        他犹豫了一会后,握住把手看看门是否锁上了。把手拧动时,他感觉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公寓里一片暗,为保护隐私,窗帘全部拉上了,而且,如果她人在房间里,她并没有开灯。

        “中尉?”他叫了声。黑色疾风号疾步走向他。

        “嘿,伙计,”马斯坦蹲下身,摸了摸狗儿的头,“你的主人在哪里?”黑色疾风号轻轻呜咽了一声,开始在罗伊和沙发之间来回走动。沙发背对着他,不过他感觉自己在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了一个身影。

        “中尉?”他又叫了一声,朝沙发大步走去。她就在沙发上,半坐半躺。恐惧扎进他的心脏,像是把冰冷的刀。她为什么没听见自己敲门?他跪在沙发前,适应着昏暗的光线。她现在以看着就知道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躺着,手臂还缠在制服外套里,外套只褪下了一个肩膀。她的发夹也不知何时松开了,几缕漏出来的金发拂在她发红的脸颊上。

        “中尉,”他又唤了声,“中尉,你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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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中尉!”遥远的呼喊惊动了莉莎的意识,她开始从一层层睡眠中往上游。这个声音与她自己的身体都感觉遥不可及。而当她愈加清醒,她感觉也更糟——不过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对她很重要。而且,它听上去……很担心。她尝试移动身体开口说话,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尽管她的大脑高声命令着“快起来,说点什么”,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头略微动了动,远远听见自己沙哑地嗯了一声。

        她并没有意识到他之前在晃自己的肩,此时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她听见他轻若不存地松了口气。

        她现在几乎完全清醒了,可她真希望自己没醒。上千种各处疼痛挤进了自己的感官,只因为一丝隐约的、不可能褪去的眩晕感减轻了一些。她紧皱眉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忍住因头疼几乎脱口的呻吟。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熟悉的面孔浮进了她的视线里。

        “……上校?”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中尉。”他轻声回应。她的眼睛又合上了,不过他那带着些许微笑、目光担忧的面孔留在了她的脑海里。一只手轻轻搁在了她的额上,她发现自己靠向了那个冰凉的碰触。就一会……一会就好……

        她又隐约听见了那个声音。“——烧得很厉害。我要带你去医院。”

        这句话穿过了她迷迷糊糊的大脑,让她几乎完全清醒。她突然使出力气,一肘将自己从沙发上撑起,在他起身去拿电话时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上校。”她因为突然间发力和肾上腺素的陡然升高气喘吁吁。她的手指缠在他的衣袖里,抓得更紧了。“拜托。”

        她不确定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讨厌医院的。可能是在伊修瓦尔战后,当他抱着她进去,要医生治疗她的背,又是心焦,又是央求,又是害怕自己烧得太厉害,让他们发誓保密,眼神里带着些走投无路的凶狠。可能是在一次失败的针对罗伊的暗杀行动后——是狙击手的失败,没能杀死他,也是她的失败,因为成了那个鲜血从胸前的弹孔汩汩流出,为活命抗争的人,而不是她。医院代表着不幸的事,她不会让一场小病轻易送自己进去。

        “让我呆在这吧。”她说。

        她看不见他的脸,不过能听见他语气里带着些不赞成:“中尉,你坐都坐不直——”

        她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将自己完全撑起,因为血液从大脑迅速流出而眼前发灰。罗伊抓住她的肩膀,稳住她,然后在她抬头盯着自己时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即便脸颊发红,眉头上一层反光的薄汗,这个视线依然能在男人们的心中激起恐惧。

        “中尉……”他开口,然后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行吧,”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不过你必须到床上休息。”

        她点点头,即刻便因为太阳穴尖锐的疼痛后悔做出了这个动作。她挪了挪腿准备站起,却最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向他伸出手。

        “上校,您能……”他默默向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起身,她同时使力将自己从沙发上撑起。她的面色几乎瞬间苍白了几度,双腿一下软了下去。他一手揽住她,另一只手伸过她腿后,将她打横抱起。

        “你没事吧?”他问道。他能感觉到她正在自己的怀抱里努力平缓呼吸。

        “抱歉,上校。”她轻轻说,头沉沉地靠在他的胸口上。他不自觉地将她抓得更紧,希望自己能有只空闲的手帮她拂去脸上的碎发,希望能有自由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不过,他仅仅只直直盯着前面,努力不去在意她的热度,不去在意她的头发正使自己脖子发痒,以及最最重要的,此时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多么恰当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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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叨后记:

大家好~好久不见啦~这次又给大家带来一篇甜文~

这篇其实看完后还重看了很多遍www以前列看过的RR文时也提过这篇

真的特别甜,希望大家能喜欢~

有一段时间没翻译了感觉手生得厉害,如果大家发现哪里不对劲请留言告诉我喔~

第二章的草稿已经翻好,所以下一章应该不出意外这个礼拜可以更新~

这次更新依然是定时发表因为我怕被朋友们打死

以及对啊我就是喜欢这种一人生病一人照顾的情节!!(超理直气壮)

本来是打算翻完上一篇后翻一篇长篇,但是在翻长篇前临时决定翻这篇来挽救一下胃和肝(x

好的,大家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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